涂安左

Sweetie(上)

后知后觉看到这篇,暖!

小驴屹耳:

原创;Sameen Shaw/Other (implied Sameen Shaw/Root);普通级(算是吧)


 


[这个脑洞有好久了。原来设想的情节口味比较重,写了一点点,觉得太怪异,几乎要放弃。然后,被这几天SS放出来的健身照给刺激了一下,稍微改了一改设定,又能写下去了。中途或许会有一点儿虐,但我觉得最终还是能写成HE。]


 


Summary: Shaw working for Samaritan with some serious shitty stuff done to her brain.


 


***


 


我第一次见到她,是在一个漫长慵懒的夏日午后。阳光很亮,没有风,天上的云彩都懒得飘一飘。芝加哥难得有那样的懒洋洋,所以我记得很清楚。


 


酒吧里没有客人。实际上这个点根本还没有开张。我只是不想在家里呆着才过来,有一下没一下地这里掸掸那里擦擦,溜达着避免自己睡着。哗啦啦的铃响,有人推门进来,一大束刺眼的阳光跟着溜了进来,我眯着眼睛抬头,看见一个黑色的剪影。


 


我眨了眨眼,过了好几秒,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。矮个子,瘦瘦的,紧身的黑T恤,黑色长裤,黑靴。我第一印象最深的是那双黑靴。那不应该是这样的天气里一个女孩子家穿在脚上的东西。


 


我只是后来才知道,那里面藏了两把匕首。左右各一。


 


门合上后酒吧里恢复了正常的黯淡,然后我注意到她的眼睛。她也正盯着我看。那是一双美丽的黑眼睛,就是目光太冷了,教人怀疑她不是从艳阳高照的街头刚刚迈进来的,而是从地下钻出来的。不只是眼睛,浑身上下,都是冷冰冰。


 


我看清楚她是个美人儿。五官轮廓仿佛是用刻刀凿出来,双颊紧削如峭壁,尖锐的颧骨,直挺的鼻梁,深眼窝,丰满的嘴唇,鸟翼一般舒展的浓眉。我猜她有南欧的血统,或者更有可能是中东。


 


波斯。对,波斯。


 


只是这张雕塑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始终冷冷地,就那样盯着我看了十几秒。


 


在这个酒吧里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人我没有见过,我并不害怕。她教我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黑猫。那只猫是我爸捡来的,眼睛贼亮,爪子很利,脾气不好。我叫她Sweetie。


 


这么凶的小猫,为什么叫她“Sweetie”?妈妈问我。


 


我说不清。我就叫她Sweetie。后来她跑掉了。


 


想起我的猫令我微笑。“我们还没有开张,Sweetie,”我笑着说,“不过,我乐意为你效劳。想喝点儿什么吗?这样的天气里我建议来一大杯根汁汽水,你觉得呢?”


 


她向我走近了两步,开口时的嗓音很低,边缘破碎而锋利,像是能在肉上拉出血痕来。“你刚才……叫我什么?”


 


那一瞬间我想起来或许我应该害怕,她的眼睛里有骇人的凶光。


 


干我这一行,别的本事没有,读人还是很准的。直觉告诉我她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。越发像我的Sweetie了。


 


“Sweetie,”我说,“根汁汽水?还是冰咖啡?我这里是卖酒水的地方,你知道的吧?”


 


她久久地立在原地,周身以我肉眼能够清晰分辨的程度在轻微颤抖。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这样一个热天里冷得直哆嗦?我想她是病了。她看上去确实像是个病人。


 


病态不止写在那张苍白的脸上。是那双眼睛。能给人梦魇的冰冷美丽的眼睛。


 


她就那样颤抖着盯着我看,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平静了,紧锁着眉,缓缓地转过身去,缓缓地走回门口,又一束灿烂的阳光溜进来,她就没影儿了。


 


可怜的小家伙。我真希望那个下午芝加哥炽烈的阳光能将她晒得暖和一点儿。


 


~~~


 


一个月后我又见到她。她看上去强壮了很多,以至于我有一种荒谬的错觉,觉得她比一个月前长高了。


 


这次她是晚上来的,酒吧里生意正好的时候,人头攒动,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她,直到Garry捅了捅我的胳膊。“嘿,那边角落里那个女孩儿,盯着你看了很久了。”


 


我于是醒悟,一整晚肩膀上那怪怪的感觉是因为她的目光。我穿过人群走过去,也难怪我起初没有留意,她还是一身黑,缩在角落里像是要被砖墙吸进去一样,走近了也要费力才能看见。黑帽衫,黑仔裤,黑靴,黑发比上次长了些,低低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,散乱的几缕垂在双颊边。脸蛋儿比上次见时明显丰润,然而目光依旧冷如冰窖。


 


这张脸太教我喜欢了。


 


我笑着打招呼。“亲爱的,这次你总得点些什么喝才好。”


 


“Talisker,”她面无表情地说。


 


那个晚上我一共给她端过去五大杯。我将她带回公寓时,她仍然步伐稳健,神智清明。


 


“你是有多能喝?”我一边解着她的衣服一边问。


 


她也不配合,也不抗拒。“不知道。没醉过。”


 


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她身上的伤疤。不问。不想。我要的东西很简单,我不需要知道她的故事。我可以只看见自己想看的东西,这一身健美的肉体。我看得有些呆了。


 


我试图吻她,想在那双火辣的唇上品尝Talisker浓烈的烟熏味道。她用胳膊架开我,扭过脸去。


 


她的手臂很有力量,轻易地将我推倒在床上。结实的身体压住我,很快便教我头晕眼花,喘不上气。


 


“嘿,嘿,等一下,等等……”我挣扎着说,“给我一个名字,你的名字。”


 


“为什么?”她一边在我身上做着火烫的事情,一边声音冷冷地问。


 


“我该叫你什么?我需要一个名字。”


 


“随你。”


 


我已经眼冒金星。“假的也好,你想要我叫你什么?”


 


她没有回答。我也顾不上再问。我快要死了。


 


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被人cao到想求饶。“Sweetie,”最后我哭着说,“Sweetie,够了,够了。”


 


第二天我打电话给Garry说我得请一天假。浑身都痛,嗓子也哑了。


 


她大概是天朦朦亮的时候离开的,我颤巍巍地支起身子冲着她的背影问了一句:“我们还会见面吗?”


 


她整理帽衫的手顿了一顿,没做声,也没回头看我,就走掉了。


 


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,那个晚上她到底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。


 


这件事情的意义应该在于互惠,不是吗?


 


我把自己能够记得的画面在脑海里放了一遍又一遍。我想起来曾经有过一些模糊的时刻,我在她冰凉的眼睛里看见一点点的温度。


 


在我叫她Sweetie的时候。


 


 


[未完待续]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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